Monday, January 19, 2009

不折腾

回家中,暂不更新,预祝各位新春快乐,假日停止折腾!

Saturday, January 17, 2009

死亡涅磐

歌舞剧以悲剧结尾被搬上荧幕并获殊荣无限的其实并没几部。柏杨说中国人有大团圆情结,朱光潜老先生在《悲剧心理学》里又说真正让人难忘和给人启发的不是嘻嘻哈哈的笑声,而是悲情的结局。载歌载舞的音乐剧本来欢快,却偏偏来个琼瑶式的哭哭啼啼,不以为然者不以为然,却也让沉迷者沉迷。琼瑶我一点都不迷,看她我只犯迷糊,我迷的是《西区故事》。

电影讲述的内容我不赘述,不过看一下就有印象,它出于传统,却有别于传统,有人将它比罗密欧与朱丽叶,不能说不妥,但却不准确,因为西区故事的题材显然更人文,更宏阔,也更“郑智化”,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爱情发生在两个恩怨家族,主线是爱情,这里的爱情火花烧到了两个来自不同国家的帮派,爱情是引子,是穿线的针眼,是醉翁之意。在我看来,它的主题完全可以有一种理解:美国本土与外来移民文化的冲突,以及美国梦对移民人群的排斥与融合。

说得太悬太大,不过没关系,我写给自己看的,您就权当是没事看着玩,或者不看去玩。

说到美国梦,不得不捎带提一下美国开国之父,本杰明富兰克林,他作为美国梦的典范,将美国文化的核心部分,自由,自主,自助观念植入到每个美国民众的心里。他的自传甚至可以简略到一个核心,即是对他自己言语的验证:“God helps those who helps themselves"(自助者上帝必助之)。受美国梦的刺激,19世纪末到20世纪初美国出现了第三次移民高潮,来自世界各地的人群聚集到这个欣欣向荣的繁华贵地,掘金淘宝,但羹少人多,必然争食,就像电影里两个捍卫“地盘”的小混混帮。再举一例,美国历史上至今为社会学家历史学家说道不休的Sacco Vanzetti一案,细看来不无“本土阶层”对移民人士的无端抵赖和诬蔑。20世纪初期的美国也不是像如今这般”三民主义“,它也有很多问题,不过不成熟时期的问题暴露永远不是坏事,革新不是靠几个捧着书本作数字统计的人就可以大功告成的,没有呼喊哪来的倾听,没有倾听谈何变革。至今人家还在We Need Change,就因为人家有一个不怕折腾的美国式梦想。

移民造就了美国,因为它本身就是个移民国家,移民成就了它的政治,经济,文化。那片大陆原始的印第安文化自1620年第一批移民客到来之后已渐渐被破坏殆尽,现在的美国文化是各民族各种族碰撞融合过后达成的统一文化。但一如开始所说,任何文化和群体一旦形成利益团体,就会自然排斥外来人群和文化,就像19世纪末美国出现的移民排斥,虽然最终回归理性了,但移民政策却实行了像经济上的配额限额,或完全管制。这不是包容不包容的问题,而是像有人挥拳假装打你脸你会下意识偏头或遮挡一样出于本能的维护。电影里两帮混混争做地盘老大,从恶语相向,最后拳脚相加,刀枪相见,闹出人命了,才幡然悔悟,老大不老大有什么要紧,四海之内皆一家,波多黎各人和美国人可以完婚,美国人和波多黎各人自然可以和平共处。电影形象化生动化的语言恰如其分地展示了这一文化碰撞的过程以及导演的美好期望,虽然从美国后面攻打阿富汗伊拉克来看,导演期望好像泡汤了,我们抛开政治利益不谈,单一个国家,一个知识分子,艺术人,一电影导演,如若连期许的勇气都没有,还能成其为国家吗?

一个普遍而极具讽刺意味的现象是居然要靠死亡才能化解对立,尽释前嫌。想来矛盾激化时,活着非要斗得你死我活,但真的鱼死或网破了,才发现原来什么所谓老大,尊严,利益,龙头,全是鸡毛蒜皮,就是争强好胜,好勇斗狠闹腾的。

但不是任何死亡都是有益的,Sacco和Vanzetti死了,促成了美国法律的日趋公开公正,电影里的Tony涅磐了,却促成两派和解,想我泱泱大国即折腾了一加六又折腾了六加一却何时才能折腾出点不用让人再折腾的?

Friday, January 16, 2009

我还活着

为了看你绯红的爱情
为了每年清明时节的扫墓
为了揭穿上帝的谎言
为了你半身下的红舞裙
我还活着

为了感受痛苦与不平的际遇
为了撕碎残暴的恐惧
躲在墙角根颤抖和抽泣
为了擦干咸涩无用的眼泪
正视聊胜于无的虚空
为了不再被鲜艳蛊惑
扯下遮挡的性感面罩
我还活着

为了亲眼目睹
为了亲耳偷听
为了亲口品尝
为了亲手触碰

我还活着

如此
我仅有一个目的
看到你也活着
比我活得清醒
如我活得真诚

我已经死亡

自从你断然离去
自从白天戴上黑夜的袖章
自从毒气在发霉的食品工厂里
气急败坏地叫嚣
自从正义举着打折的促销牌
公开叫卖

自从真理守着美丽的寡妇
独自垂泪
自从紧闭的大门像紧闭的墓穴
晒不到太阳
自从热爱的土地上升起遮蔽的
狼烟和硫磺

我已经死亡

你和我一样!

我并不害怕死亡
只是刚来时就和它许下约定
它答应赐予透明

Thursday, January 15, 2009

性与占有

书我喜欢买回家,有时候并不看,为了收藏和装逼。东西有些采购回来,搁在那儿,也用不着。于是我怀疑自己是否占有欲太强。

想起电影卡门,何塞由纯粹肉欲到爱情占有,为了“你是我的唯一”,“你专属与我”坐牢砍头也在所不惜,当作家问及时光倒流何塞是否还愿意遇见卡门,即,还愿意为了拥有她掉脑袋吗,他硬是咬定青山不放松了。遇见就是遇见了,没什么后悔的,死是死了,但死了也要爱,死了也要占有,一副赴汤蹈火,泰然慨然的样子。不过电影又不止是说爱,确切地说是性与占有。

男人爱女人,爱的不是女人才华出众,不是女人聪明能干,而是她的魔鬼身材,俊俏脸蛋和床上功夫。替女人说句公道话: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但这样没一个好东西的货色偏偏被愿打愿挨的女人看上,世上的男女之间不存在谁睡了谁这回事,女人要是不愿意任男人口蜜腹剑,纵有九牛二虎之力也强迫不了。男女之事乃你情我愿,一拍即合之事,扭扭捏捏是装嫩还是装纯,我泱泱大国性教育不曾落实,但总不至于此等大事还要手把手地躬亲示卒。援引一句混混守则:出来混的就拿出个混的样子,混不起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这句话用在男女恋爱之前未必不适合。

卡门这个西方文学的经典形象,随性而为,自由自在的荡妇第一个适合。

张爱玲说进入女人心灵的最有效方法是通过阴道,我改一下,因为我是男人,不敢随意代表女性,进入男人心里最成功的方法是通过尿道,不信你自己去体验。话是不雅,男人的花天酒地多少是由于女人的冷漠或火候不到家造成的。不是为男人辩护,但多少男人家有贤妻,床有“荡妇”,还出去拈花惹草?荡妇?对,男人无一例外,都希望自己的老婆在旁人面前是淑女,在床上像妓女。不要跟我扯道德,责任,传统,这些早已不足为外人道了。

变态和为爱痴狂之人常在恋爱之时说,“你只属于我”,“我自己都不属于自己,能属于你“?你有本事就抛开那些繁文缛节,秩序责任,撇开旁观者的指指点点,口水咒骂,像摩托日记里说的那样,顺应心灵召唤,我行我素,并且一以贯之,”顽固不化“,然后你才可以对众人宣称,”我是传奇“,否则就给社会乖乖的,做个好男儿,超靓女,不折腾市民。

歌剧我看不懂,电影太“黄”,严重推荐看梅里美原作《卡门》。

Wednesday, January 14, 2009

为谁服务

不管是摇滚类,还是音乐剧,或者歌舞剧我大多看得津津有味。老早我推测没人不爱歌舞音乐片,因为它将视听结合,欣赏点众多。我看的第一部音乐片是阿兰帕克的《迷墙》,朋友推荐的,看后疯狂找相关的电影,之后认识了大门,性手枪,静水,卡特家族,快乐小分队,崔健,窦唯,唐朝,音乐之声,雨中曲,猫,陶德,魅影,莫扎特,艾维她,芝加哥,西区故事,如果爱,等。还有许多我不知道,但和音乐剧结下的却是不解之缘。

即使心情再坏,看了音乐片,我也会立马神清气爽,吃嘛嘛香。好莱坞,百老汇的,人人能歌善舞,顾盼流绯,场面宏阔,男人帅气,女人靓丽。本以为这样的影片谁人不爱。

有人说音乐剧剧情突兀,比如说两人初次见面,一见如故,立即迸发爱的火花,四目对视,放个电,真情唱上两句,就“脱了裤子”爱起来,正真直接到露骨。这好比女人吊起男人胃口之后断然绝交,还没看见内裤颜色画面立即切换,过程省略,说白了就是不过瘾。再一个,歌舞剧和MTV一脉相承,画面和镜头剪辑大多很快,就是用每秒24格的运动加速过程更替,容易让人眼花缭乱,在芝加哥,猫,和Evita里都有不同程度的表现,对于观众,这么做的好处是奇峰迭起,引人入胜,但坏处却是如果不能引你入胜,精力不集中,丢了一个画面就是丢了一个过程,接下来剧情也许就不连贯,显得突兀。只是歌舞片向来如此,想来歌舞片用静止的候氏或塔氏长镜头来拍不把人急死才怪。

还有人说歌舞片题材过多拘泥于爱情,这个已经被无数艺术家发掘了千年的玩艺,再怎么说也离不开两方人缠缠绵绵,恩恩怨怨,要么团圆时如胶似漆,要么决绝时老死不相往来,要么悲情处阴阳两地,总之少不了一情一色,一爱一恨,一离一别。正因为Evita中的爱情一带而过,重点在用个人的传奇一生串起阿根廷的政治变迁,并极具讽刺意味,因而更独树一帜,更具特色。芝加哥有过之而无不及,它冷嘲热讽,一针见血地指出了明星娱乐背后鲜为人知又却人人皆知的成名“秘密”,新闻狗咬人。至于歌剧魅影,红磨坊,卡门,等大批经典说到底还是爱情戏,虽是推陈出新,但题材还是单一,看得我也有些腻歪了。

突然想起目前中国民歌和地方戏的命运,有多少是落入巢臼,有多少是粉饰太平的保守讨好。记得霸王别姬里有一段是红卫兵时期京剧改革,时代青年要将京剧舞台和装束现代化,程蝶衣极力反对。我当时在想,程蝶衣那般人戏不分,为戏痴迷的人现在毕竟稀罕,现在的“大师”都忙着出书,写心得,上电视,赚花花,哪有心思管它师大师小。天大地大,利益最大的今天,多数人口喊艺术改革,项庄舞剑,却是意在赚赔。改革不是为了艺术,正真进行艺术改革的都不大肆喧哗,正真改革的艺术都是被人口诛笔伐推向风口浪尖的。艺术是精益求精,是在巢臼里出新意,一如戴着镣铐跳舞的诗歌韵律。看看问问,多少人打着改革革新的幌子是为了抱得金镶玉。金镶玉不可耻,就像商业化无罪一样,可耻和有罪的是打着唯名唯利是图的幌子却偏要颠倒黑白说成为人民服务,为艺术献身。成功的商业化就是赚人眼球,就是让人掏腰包之后还感谢你为人民币服务。商业化本来就是唯名唯利,甚至艺术也完全可以为三斗米,几朵花折腰,就像你穿不穿衣服你的性别一样显而易见。不是亡羊补牢,事实就是事实,你越是遮遮掩掩越是暴露无遗。

任何艺术都是献给喜欢之人的,欣赏者在筛选对象,艺术本身何尝不在筛选,对眼时相互碰上了是幸运,没碰上,寻寻觅觅不见得就冷冷清清。还说不定,回首处,某人正在暗房脱衣,准备与尔同销万古愁呢。

Tuesday, January 13, 2009

泄不停

连日来公司好几人告急,到医院一查说是食物中毒,上吐下泻,挂水的挂水,请假的请假,相安无事的是食堂,因为做饭的女人正是老板老爸的老资格相好。

去年食堂曾有过一次中毒事件,但关系公司形象,家丑不可外扬,追究也白追究,即使牢骚满腹,也还是不了了之。但那次非同寻常,下午吃饭,晚上十点左右发作,门卫四个首先中标,一个个拉得此起彼伏,半夜两点在厕所外围成一团,双腿夹紧,可惜踏破厕所无觅处,因为蹲位有限。一夜三十多次,大概平均十几分钟一次,门卫所长有特殊待遇,一个人把办公室卫生间包下来,裹着毯子常驻大屎馆。后来虚得站不起来,直接在屁股下垫一卷卫生纸,其状不忍目睹。折腾到凌晨四点,一群人大张旗鼓地拖着双腿去镇卫生院。事故之后一时间老食堂无人进食,烧饭婆姨不无得意,笑道,"我老太婆吃了几十年了,抵抗力都比你们小伙子强”。

这次新老食堂同时爆发,原因是老板老爸在市区捡便宜买回来几大箱冷冻排骨。办公室几个人常往洗手间跑,脸蜡黄蜡黄的,开始只以为是天气转冷,正常的天气现象,没多少在意。吃着泄立停却泄不停,意识到问题严重,医生说一般吃大锅饭只要有三个人同时出现相似症状,大抵与食物有关。这不,这里又有人提着裤子往占位那跑。

我得意地笑,“两次我都没中招”。

湮没的快感

我是在一个星期天一气将基希洛夫斯基的红白蓝三部曲看完,爽快得不下于抽了两杆大烟。

三部里我最喜欢的要数《蓝色情挑》,只因为它触动了我某些不愿提起的神经。戏如人生,切勿对号,但号都对不起来的戏不可能是好戏。所谓“不成魔,不成活”。共鸣这个东西很奇怪,越是将内心深处的东西说出来,只要说的足够真诚,就越能产生共振。欣赏者寻求的不过是结果契合的快感,换句话,快感来自心理认同的过程。而这个过程只要说得足够生动足够活泼足够长,就足能调动胃口,通俗点说就是在恰当的氛围前戏做得越足,后面越容易满足。

一个人向你请教意见,心里未尝不早有算盘,能给提出Q的人一个满意的A大抵不容易,因为现在的诸葛亮可没有在大冷天扇扇子的习惯。旁观者看《我爱问连岳》觉得妙趣横生,就因为连岳这个中年“流氓”的回答不顺着,不迎合,绵里藏刀,尖酸刻薄,如此不按常理发牌,耳目自然一新。按理,对提问者冷嘲热讽依然有人向他提问吗?会,而且有一大批,就因他说得真诚,正如王小峰说博客评论者是黑猩猩一样。不怕你笑话,我暗地里就喜欢看QA类文字,但为了显示我阳春白雪,装作不看便了。看的时候喜欢想同一情况下我会如何发牌,然后在心里设想相似或相反的答复,在心里鼻涕一把笑声一把。扯得太远了,但不能否认从一个人的喜好可以管窥此人性格一二,我喜欢所有那些把七情六欲挂在脸上的人。

可在物质社会,更多的人是不显山露水,换句话是也不知道自己的G点在哪儿,或者知道却不流露,知而不言为大智,这种人是文明人,确切说是文明社会快感湮没他们功不可没。

Monday, January 12, 2009

老家那的人

老家那的女人都很开放
喂孩子就是当众
露出白晃晃的奶子
在金灿灿的阳光下四处飘香

老家那的男人都很强壮
农忙就是拼命的抢
两百斤的担子从河水里挑
打谷场上的稻糠背着风飞扬

老家那的小伙都很流氓
在外打工不到两年
便带回家孩子和婆娘
欢唱的门口放了斗大的炮仗

老家那的女儿都很漂亮
从小课堂就在厨房
葱手变蜡黄
还是有欢笑的眼泪和彩礼满箩筐

前列腺发炎

有天听朋友说伍迪艾伦的电影很伍迪艾伦,找来看了几部,居然没有一部打动我,回想一下,甚至没有一部我可以记住内容结构。文艺这个东西,不是水加热分解成氢和氧,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适合别人的未必适合你,权威解构都是一派胡言,都是在强奸欣赏者的意志,相信你自己比相信他们更有眼光。

我推荐人听古典民乐,他们说这是催眠曲,别人推荐我周杰伦,我说这是噪音。差别就是这样。任何评论和推荐以及艺术创作都是给正中下怀的人看的,一部艺术史多少就是一部谄媚取悦的历史。粗略梳理一下文学史上的主义,可以看出个大概,最初的古典主义,戏剧三一律一统西方文学上千年,但后来有人觉得太拘泥,发展到新古典主义和浪漫主义,18世纪末有人提出异议,说浪漫主义不切实际,便出现了新的取悦方式,现实主义,但现实主义的写实手法往往过于实体客观乃至难以反映个人内心杂乱的意识状况,现代主义致力于心理写实,于是超现实,荒诞,后现代等等又应运而生。当然中间又有许多反复,这不是线性发展,更无所谓前进倒退,只是保守派排斥新事物,前卫派则极力挣脱束缚,各显神通,然后各得其所。有人喜欢“低俗”网站,也有人看着人民日报,光明日报就高潮。

最主要的是这些有市场。当前整顿了一些低俗网站,并关闭了某个右派网站,这两个事件放在一起最让人觉得搞笑的是当局者莫能例外,他们自己也在想方设法地取悦,“州官放火”,却不允许市场去取阅别人。一个很好的幌子是当局者的取悦拥有心系民众的热切关怀,于是美其名曰,和谐与净化。

如今某网站“病发”,“弄他弄他”,不去看医生拖都要把你拖到医院,但如果一个国家的前列腺发炎了,讳疾忌医,如果没人去“弄它”,如果不是下体短小,不是被人阉割,不是性别人妖,不是自寻短剑,能是什么?

Saturday, January 10, 2009

成功厚黑

一个人的能量有多大是由他自己决定的,假如他想做总统,没有什么不可能,只要他够不择手段,只要他够厚够黑够叉腰肌。任何一个位高权重之人背后一定有段不光彩的历史,就如第一桶金散发的多多少少有卑躬屈膝的腐败恶臭味。

可人世的成功就是用财富多少地位多高名誉多大来界定的。衣锦还乡时乘坐宝马香车就是成功,捉襟见肘时沿街乞讨就让人唾弃。至于你用什么手段得来财富,名誉,地位不要紧。他人眼里看中的是结果,不是过程。

所谓成功永远是大众眼里的功成名就。

你要是一心期待提拔,年底了给领导送点南京某局长抽的天价烟,要不借酒卖笑,在领导大腿上磨蹭两下,保准效果比你埋头苦干好上十倍百倍,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以及你的愿望到底热不热切。

宁可去相信一只鸟的叽叽喳喳,也不要相信励志成功讲演的噼噼啪啪,它会将人心甘情愿地从傻乎乎的天真整成一天天的傻逼。你最初的追求是什么?你最初的梦想都忘了吗?还有你做超人拯救人类的勇气哪去了?你揭示真相的胆量也被狗叼走了吗?

记忆是成功的大敌。当你快忘记这些原始的问题,恭喜,你快成功了,当你完全忘却时,那么,你已经成功了。“We Need Change”,改变不合理,也将幼稚天真的记忆一并改掉吗?多么掷地有声,“不折腾”,都打酱油做俯卧撑去,也给记忆一并吃安它命吗?多么含情脉脉的提醒啊。

打电话

我有个喜欢得罪人的习惯,就是在下班后接到有关工作的任何电话都不会有好脾气,如果上班时有工作上的事打我手机,我十之八九置手机于不顾。这个习惯从开始工作一直延续到现在,而且有愈演愈烈的势头。

下午有客户做了个调查,问合作的是否开心,有无什么建议,工厂本是供应商,客户就是上帝,在追求利益最大化的市场经济的今天,上帝的任何要求你舍得驳斥吗?我硬是语气生硬地抗议,以后客户中的任何一个要是再在上班或下班给我打手机恕我恶语相向,客户面面相觑,以为我受了什么打击。

但也有人经常打我手机,打过来我常常挺开心。我的很多工作是在仓库,要经常下去查看包装。自然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有事我要求他们打我手机,响一下就挂,然后我用电话回过去,谁要是打固话找我,我反而说他们“屡教不改”。更让我开心的是,他们从不在我休息的那天打我手机,在他们身上,我看到比那些办公室的所谓白领要直率,坦诚,尊严得多得多。

这群人大多是没有受过多少教育,以体力劳动换得报酬,你跟他们聊天他常常会跟你诉说老家的当地风俗,他看不惯的社会现实,然后又很无奈地耸耸肩,发一下这辈子如此庸碌的感慨。而且他们都很能跟你开“低级趣味”的玩笑,比如帮老婆倒夜壶,给老婆拽耳朵,让老婆跪搓衣板,女人光火但男人都离不开女人,男人好色但夫妻之间都喜欢彼此再好色一点。不高兴了直接破口骂娘,说到开心时不仅给你递根烟还会递个笑脸。他们将喜怒哀乐写在脸上,将悲欢离合穿在身上,直白而含蓄,奔放而深厚。曹雪芹说女人结过婚之后很多变得不可理喻,失去灵性,恰恰相反,在我看来,红楼梦一书的最大败笔正是在贬低庸俗的生活方式,而宣扬一个太虚幻境般诗酒歌赋的空灵王国,这个王国短暂弥留所以珍贵,虚空想象所以易逝。

再回来。有朋友电话或短信自然例外,我大多会喜出望外,但我不喜转发,也不善与朋友沟通,在我看来,老朋友不需要节假日的客套,而新朋友又寥寥无几,或者是倏忽,或者是悖论,与某人熟识之后更倾向将他忘记。一部手机除了给家里打打电话之外基本就是个摆设。想来最初买得手机,兴奋得恨不得将它像赤裸的女人一样揽入怀,对比来实在有如刘姥姥两次进大观园。

Thursday, January 8, 2009

酒不醉人

似乎每次喝过酒的时候我都会有很多言语要说,喝过酒人的思维是最不受限制的,尽可以任意胡编乱扯或者直言不讳。昨天是同事的孩子生日纪念,宴请公司大大小小,三大桌,济济一堂,人气不可谓不脉。

酒水必不可少。加上我平素贪酒,(这句话是同事跟我说的,她说你生活中缺少人陪,缺少乐趣,所以每到饭局就放肆一下,说得不无道理),喜欢在酒里看人或悲哀,或欢笑,或木呐的表情,猜想别人看我亦如是。满心地以为,即使我自己污言秽语,洋相尽出,只要能解他人忧,释他人怀,我就在所不辞。而现在是有人把我当成公司的酒司令,只要有酒席,一定我为代表,我本楚狂人,可毕竟瘦削,豪迈之余还是“大肚难容”。这就不能不让我心生郁闷,我本意不是要做一呼百应的旗手,更不喜欢振臂呐喊。我宁可做小丑。

就在我迷茫得分不清的时候,多少是受了同桌几个人的撺掇,觥筹之间,杯盏交错,热呼呼,闹哄哄,穿梭在三桌酒席游园说凤。从来热闹有缘起,必然因果诱因生。我喝得睡眼迷蒙,三巡之后,别无他想,或者脑满空白,已经无所谓了。借酒浇愁,借花献佛是理解的误差。

后来我实在禁不起米酒和烧酒的双重PK,我有些意志模糊,在同事的摩托车后座手挽大肚腰,踉踉跄跄地回宿舍。同事担心地提出要扶我回去,被我执意谢绝。如果提出建议的是个女人,我会邀请她进宿舍再喝一碗。

原谅我置你的殷殷关切于不顾,酒不醉人,醉了之后我却可以不用克制。

Wednesday, January 7, 2009

我爱——

我爱——

我喜欢一个人去看遥远的日出,
虽然赖床我起不来,
不耽误在不眠的黎明看到它的初潮
如果某一天我不再出现世界的眼前
不要惊慌,不要迷茫,
(没有人惊慌,没有人迷茫)
此时我正在牵挂与怀念你的白臂膀

美妙的爱情摆在我的面前
我眨巴眨巴眼睛
高傲地像没看见一样,
曾经我眨巴眨巴眼睛将爱情双手奉上
我被深深的一吻刺伤

我喜欢一个人在路的中央
看着下水道氤氲的白雾,
挤破头显露到太阳底下殉葬
除了虚无,
我不知道为什么
寒冷从头灌到脚后旁

我不愿唱歌
因为歌声首先在我的耳朵里回响
搅动我麻木的神经
我宁可听这靡靡之音
对世界宣称:
我爱,我爱——

不眠夜

不眠夜

A

昨晚做梦
梦里搂着我的爱人
哦,你甜蜜的嘴唇
哦,你无言的忧伤
扭曲的蛇一样痛楚的脸庞
我把你抱在汗渍的怀里
你的心跳平静
而我的——激烈地要蹦出胸膛

但是我寒冷
身躯禁不住抖落自由
你用纤细的双手勒住
我的红脖子
乌龟的头缩在甲胄里
猫头鹰的招风眼睛转得眩晕

粉红的脸,耳朵,眼球,娥眉
大腿,肚脐,脚踝
凝固得像舞台上的话剧
就算演戏
戏演得如此真诚

B

青藏高原上的冻雪
不留情面地撕扯着开裂的嘴角
眼睛半睁
为了不一头撞倒游手好闲的幽蓝魂灵

C

母亲长满了皱纹的眼神和双手
抚摸我松软却直竖着的头发
像要抚平伤口
地狱之人喝着是绿色的生水
红宝石,蓝宝石镶嵌在阎王的座位上
并不显眼
于是不开心地瞪着光芒

我不敢走过那乌黑的铁索断桥
我不勇敢——
冒险的贼盗收获床铺的芳香与放荡
脚底下是惨白的深渊和呼嚎的勇夫
解放,正义,束缚,自由
你们像吸血鬼一样和我苍白
你们像大黄蜂一样有方向

人间的炼狱
屠夫的宰杀场

滚烫的大地上流淌着殷红冻紫的血
抽泣的脸掩盖了五官
遍地是上帝的尸体和一模一样的

小贩跪着掘墓——

D

多么希望不再醒来
梦里的死亡踩着兴奋的节拍
让那场明目张胆的战斗
提前来到
让颤抖的死亡也挺直了腰

Monday, January 5, 2009

选择唯心

如果现在有两个男人,道德伯仲,才华相当,而且都垂涎你青春貌美,但其中一个相貌不堪,两人地位悬殊,身为女人的你,会作何选择?我不是女人,但我推测当这样的问题摆在眼前时还是不难选择,也许有叛逆的女孩喜欢在粗糙的抚弄中,在秋风歌的茅屋里找寻刺激,但生活毕竟是生活,幻想过后还得柴米油盐,画饼充饥也还得有画笔和颜料。这不是女人势利,如果男人抱怨则只能说明那个男人没视力。

动物世界里的雄性普遍比雌性长得俊俏,鸟类尤其突出,为什么?吸引眼球以优胜劣汰呗。

但人自诩比一般动物高级,就连男人搔首弄姿的时候也要低调,说不在乎穿着,地位,却为它奔忙到头,说到底又是只为那一件事,“吸引眼球”。很多男人在乎能不能得到男人世界的认可,可那仅仅是表层,同性的认可给他带来的是地位,名誉,金钱,这些远远满足不了他们的贪婪之心,男人比女人夜不能禁时要的更多。他们用地位,名誉,金钱,才华等实则是为了赢得女人心,说的流氓直白一点就是赢得如动物一样优胜劣汰,如动物一样的交配权。但进化的结果是大脑和四肢反比例发达,人不直白了,非要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明明就是个传递基因的过程,却发展到娱乐化,社会化,制度化,最后搞得很多男男女女神经化。

当选择变得多元化之后,反而无从选择,比如两个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一丑一美,一贫一富,一鄙一德,单一地组合选择很简单,但高等动物不是按照对立的两者来组合的,一个丑男人可能才华横溢,一个俊俏的男人可能腹中空蒙,加上其他没有列举的无数变因就构成了人在选择时所面临的顾盼难堪。

但选择从来不会给犹豫任何机会,很多时候选择像机会一样转瞬即逝。再加上如果遇到未被选择的反而斗志昂扬,那就有的闹腾了,要么耍花招,送花篮,要么耍流氓,流口水,直逼得双方都不得安生。”低等“动物甘拜下风时大多逃之夭夭,相比之下,人连当放不放都不知道就只有复杂动物的现世悲哀了。

选择之后彼岸是否就是比翼连理则又当别论,只是一旦作出选择大可不必又是挖鼻子又是抠耳朵再是找眼睛,甚至看他人鼻子眼睛耳朵。此时此刻,此情此景,相信“心动帆动”则万事大吉。

灵与肉的较量




歌剧魅影讲述的是一个漂亮女人和两个男人之间的故事,这类题材因为挖掘无数,如果想不落巢臼必须赋予新意,所以电影形式上借用了歌剧。我常常觉得如果现实 中的爱情能像歌剧那样直来直去确实会省去不少无谓的猜测,但因猜测而让人神魂颠倒的过程却也一并忽略了。歌剧里男男女女的相互爱慕全凭一张嘴“厚颜无耻” 的说唱来表达,“我以我口唱我心”,够省事够省心。言归正传,光形式创新等于是穿华丽的衣服,衣服里包裹的皮囊的才是关键。一女两男,要么是女子脚踏两只 船,要么女子红杏出墙,要么是两男公平或不公平竞争,胜者为夫,败者十年一剑再接再厉,要么再是女人相中一人之后却与另一人藕断丝连,最后后悔了,看清其 奸夫可恨,老长的狐狸尾巴,悔恨终身,再么是三人地位悬殊,却有一对悲苦鸳鸯,等等,情况可以有很多种,而想到的多已经是无数艺术家早已笔耕不惑的了。这 类题材要出新意绝非易事。
  
  但爱情是人类三种主要感情中变数最大的,亲情友情承载的基本是一尘不变的温暖,但爱情不同,它贪婪,流氓,自私,善变,狡猾,所以才能激起众 人挖掘它的无限动力。一如恨,爱情自有美好的一面,只是这种美好被太多善男信女们说道与憧憬,乃至放大与模糊到看不见或不愿看到它的反面。美好的东西没有 必要去宣传,人会主动求取,求取之后再抛弃,一个“征服”贯穿男女感情,人际交情。于是有人宣传黑暗,宣传黑暗实则为了光耀黑暗,电影中在唱,Music of the night,你看黑夜还能歌善舞呢,看哪个艺术家以歌功颂德而扬名立万的?看似悖论,现实却就是如此可悲。像郭沫若,余大师那样呕心沥血含泪劝说的能有几 人?自古有言,找不到问题的艺术家绝对不是合格的艺术家。
  
  电影里提出的一个问题,我看不妨将它界定在灵与肉的二元对立矛盾上。当然首先声明这只是笔者闲来无事的一己之见,不带大众看法。吸引我的首先 是歌曲本身,虽主旋律最后没有像猫里的Memory那样众人皆知,耳熟能详,但看罢,里面的音乐还是时时回荡在脑子里。再加上它宏大的舞台场景。没看过国 家大剧院还不能过戏瘾啊?还有就是电影语言,黑白现在,彩色过往相互映衬,一起一伏,一明一暗,时空剪接的流畅自然。但这还是行为末,本在主题。
  
  看电影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想到杜拉斯与金岳霖,如果将两个人的情感经历结合那将是何等完美的幸福与性福。电影里两个男人象征含义并不很明显, 但透过蛛丝马迹还是可以将他们看成灵与肉的指征,于女人,丑陋的男人——剧院魅影——是灵,是他赐予女人天籁般的歌声,像歌中所唱,丑男人在灵魂中早已占 有了她,女人是默认的。最后一场戏女人与丑男人一起陶醉在舞台上的表情似乎也不止是女人纯粹为了摘下魅影面具的色诱接近,忘情处必然有女人的几分犹豫,否 则最后地下迷宫中她不会戴上戒指——戴上再去下来与压根不戴内里含义可是有着天壤之别——当然也不会捡玫瑰,但她最终还是选择了俊俏的Raoul。地位和 青梅竹马自然可以促成恋爱的理由,但我情愿相信主要原因还是在丑男人的那张怪胎之脸和扭曲的占有之心。灵并非如我们想象的那样柏拉图,它不乏“意淫”的“ 手段”,更不是拱手让肉的主,所以他不惜与Raoul在墓地大打出手,直到最后舞台上背水一战。最终的胜利属于Raoul,从剧院地下迷宫抱得美人归,有 情人双宿双飞。电影到这里本可以结束,丑男人的悲哀也如数展现,即满足了观众的团圆情结,又将悲情展现。天下之大,却无“灵”藏身之处,爱情之大,天天对 着的相貌影响却不可谓不大。电影反其道而用之,将“女人美貌,婚姻之宝”奉为真理的话转嫁在男人身上,新意顿出。
  
  至于女人作何选择本无可厚非,不管是灵输给肉,还是肉败给了灵,如果非要给选择加上意义,我只说编剧老儿忒字般实在。
  
  说Raoul象征了肉当然不无牵强,但像一切政治斗嘴,大会表态一样,总归要找个对立。而我在想,如果将Raoul联系到Christine的亡父,或许将别有一番滋味,此处不予探讨。
  
  最后还得等等,更深远的意义却是在电影落幕时屏显的玫瑰花,鲜红地摆在Christine的墓地旁。再反观,一个痴情到发狂,专一到扭曲的丑 陋男人形象瞬间因时间易逝灵魂久远而显得高大,“魅影(phantom)”,多贴切的名字。本已尘埃落定,但对丑男人的贬褒之间如此轻而易举地切换,在我 看来此才是剧本最让我赞叹不已的地方。
  
  可笑的是,如此至死不渝的爱情非正常的同样只能用“Phantom”来形容或者说期待了。

Saturday, January 3, 2009

Memory

一个寒风大作的夜晚,我躲在被窝里,用电脑看下载的高清版音乐剧《猫》,两个小时纯粹的感官享受比我看大岛渚的《感官王国》还带劲。关了电脑,在床上思绪如潮,是什么样的编剧如此富有感染力,是什么样的导演能将舞台剧如此宏阔梦幻般的表达。

韦伯我不认识,听说是个音乐剧奇才,但我知道T.S.Eliot,一个曾经令我着迷的诗人,一个写出“四月,一个残忍的季节”,一个低吟着普鲁弗洛克的情歌,做着四重调的诗人。一个新批评流派的发言人,一句从文本出发为后人省去了无数宝贵的时间,一个作品无情节,句法难懂,处处不忘“炫耀”下现代主义,荒诞,意识流的纯文学作家。我曾被他的诗歌搞得晕头转向,云里雾里,却逢人就鼻涕一把泪一把地指给人“你看,这就是我们居住的荒原”,“你看,我们就是那荒原上的狼”。

那个时候我是个不分黑白的文青,不辨青红的愤青,那时候我忠诚的的爱党爱国爱,“我的女神”,那个时候我是个找不到人恋爱和诗歌调情的懵懂少年。有一次,我在综合英语考试中写作文,全篇拼凑名家诗歌断句,结果作文分数险些为零,从此上纵英老头子的课我就走神睡觉,或盯着我喜欢的女孩,直到眼睛发涩,看着她认真紧张地记笔记,偷偷地打哈欠,我哈哈地打心里说,我要和她过一辈子。那个时候我从图书馆里抱出四五十斤的打折《音乐人》,发誓要和歌剧,戏剧,悲剧,混个脸熟,结果是呼呼喘气过后将它一扔,发誓变成放屁。感觉就像有一年我去给远方亲戚拜年,大包小包,路上拎得肌肉吃紧收缩,干脆将酒摔碎在泥泞的小路上,轻装上阵。悠哉快哉。

那是儿时的事了,我老舅喜欢逗我,只知道小鸡鸡就是从大街上随处买来,拿小锤子和铁钉,钉两下就长牢了。那时候还咧着嘴缠着父母要西瓜,面粉糖,只吃炒饭的贪吃孩子。那时候我还是相机面前毕恭毕敬,站得像松,却罗圈胳膊意难平的乖儿子。那时候我跟姐姐打架,她打不过捂着脸告状却在傍晚帮我洗澡的调皮弟弟。那个时候我喜欢逗爱哭的表妹,一准一碰一吱唔,泪比黛玉多。

再幼时我不记得了,要问我妈,我妈说我的小脚指甲现在还长不出,因为我贪戏的父亲,只顾搭台看戏,热水袋踢漏了我在摇篮里唧唧歪歪他以为我是饿了。于是在奶瓶里灌点糖水凑不了效,结果是母亲回家跺着脚,父亲一声不吭躲着脚。

还有什么,还有听歌,Memory:



Midnght,not a sound from the pavement
Has the moon lost her memory
She is smiling alone
In the lamplight
The withered leaves collect at my feet
And the wind begins to moan

Memory,all alone in the moonlight
I can smile at the old days
I was beautiful then
I remember the time I knew what happiness was
Let the memory live again

Every street lamp seems to beat
A fatalistic warning
Someone mutters and the street lamp gutters
And soon it will be morning

Daylight, I must wait for the sunrise
I must think of a new life
And I mustn't give in
When the dawn comes
Tonight will be a memory too
And a new day will begin

Burnt out ends of smoky days
The stale,cold smell of morning
The street lamp dies
Another night is over
Another day is dawning

Touch me
It's so easy to leave me
All alone with my memory of my days in the sun
If you tiuch me
You'll understand what happiness is
Look!
A new day has begun!

Friday, January 2, 2009

静谧

早晨醒来得早,但头很昏沉,脑袋像绑了个呼之欲出的沙袋似的。赶紧赤身裸体地跑去烧了点开水,喝了些,躺在床上看电视,但还是头疼欲鸣。睡又睡不着,干脆起床,翻开旧时的琐碎日记,一时间思绪飘移。不去回忆,但回忆绝对是调皮的孩子,它不像某种周期来得那般准时。

静谧的早晨,静谧的上午,静谧的音乐,静谧的日记本,静谧的脑子。我好久没有如此安静,曾经听摇滚的时候满身激情,听民乐的时候我泪流满面,前面依然,而后面情况已经很少出现了,更多的,浮躁牵一发而动全身。

今朝多珍贵。

桌子上还有昨晚醒酒的葡萄糖瓶。我喜欢整洁,不让人看到我邋遢的房间,碎玻璃渣横亘在桌子周边让我不堪。“不要喝那么多酒”,你可知道,网络上的冉匪也喝,而且据说逢场多醉,我没有那么丢你脸。你可知道,为什么喝酒,不是为了麻醉,不是为了解忧,而是为了放肆,为了不按常规出牌。我又要说歪理了,酒能怡情,你听说过吗?但它确实能。它在喉咙里的润滑比药店,情趣店里买到的吼宝或道具功用大多了。

听一首乐曲,这么静的上午不应该玷污,王中山的《溟山》。迷恋长曲调,觉得起承转合,和音变奏更为迷人,这个日子听一曲。本来想贴一首我更喜欢的《孟姜女》,长达16分42秒,分春夏秋冬四节,可惜我只有APE格式的,贴不上,在网上又找不到。

破题为啸

老妹给我电话,当时我正醺醺,回拨回家,只听她在那头祝我生日快乐,我在这边说老妈幸苦了,就着周围喧吵的音箱,其他的无以听清。很碰巧,今年的生日就在元旦前夕。然后还有巧合的是公司安排员工聚餐,三大桌人齐聚一堂,酒过三巡自曝生日,满堂人再次举杯畅饮,齐唱生日歌,直灌得我东倒西歪。散场时还打肿脸充胖子,勇敢地主动要求做护花使者,陪女同事逛超市,期间顺便摸了一把一个卖包的丫头,她被吓得嗷嗷叫,要找店长汇报。的车上她们回忆我刚刚的丑态,一起大笑,司机却在驾驶座上莫名其妙。如此众多的庆祝让我放肆异常,且不管是借花还是厚颜,喝酒时却有一个盘旋的想法:今后的生日都不会再有她。

说回忆,不在此刻,却是时刻。我无意再次自曝,却已经曝了,这笔财富是任人也休想拿走,休想替代的。

他们让我许愿,酒壮人胆大,豪言:2009年的一个”首要的,头等的任务“是找个女朋友,苏州人温文尔雅,听如斯乡巴佬在大庭广众下满嘴污言秽语,多笑得东倒西歪。我亦不管,一味胡说八道。虽然不惯计划决心,只因无有达成,但相信酒后之言没人当真,就像那个卖包的丫头,投诉到店长那却终以破涕为笑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