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November 28, 2008

这不是结束

看过正义的幌子
也看过放荡的廊子
贪恋者不需要借口
无耻者不需要衣服

莫将时间作为记忆的筹码
无需把遗忘视为美好的代价
遗忘者终将遗忘
从昨天走出来的人不会伪装

死亡——渺小而勇敢的死亡
在这个陌生而熟悉的国度从来不会激起千层浪
更不致招来街头巡逻的警卫
审判别人的终逃不脱——

梦魇——
吸血鬼——
人民大众——
除非假象逼着真实永远出卖色相

Thursday, November 27, 2008

给杨佳



"Ballad Of Sacco And Vanzetti, Pt. 2"

(Lyrics by Joan Baez, Music by Ennio Morricone)

Father, yes, I am a prisoner
Fear not to relay my crime
The crime is loving the forsaken
Only silence is shame

And now I'll tell you what's against us
An art that's lived for centuries
Go through the years and you will find
What's blackened all of history
Against us is the law
With its immensity of strength and power
Against us is the law!
Police know how to make a man
A guilty or an innocent
Against us is the power of police!
The shameless lies that men have told
Will ever more be paid in gold
Against us is the power of the gold!
Against us is racial hatred
And the simple fact that we are poor

My father dear, I am a prisoner
Don't be ashamed to tell my crime
The crime of love and brotherhood
And only silence is shame

With me I have my love, my innocence,
The workers, and the poor
For all of this I'm safe and strong
And hope is mine
Rebellion, revolution don't need dollars
They need this instead
Imagination, suffering, light and love
And care for every human being
You never steal, you never kill
You are a part of hope and life
The revolution goes from man to man
And heart to heart
And I sense when I look at the stars
That we are children of life
Death is small

清闲矫情

同事问我,怎么不上MSN。我回答忙着清闲呢。

自工作伊始我始终有个感觉就是无论有多忙,我每天顶多也只忙三到四个小时,其余时间大部分花在GR上,突发情况不算,工作上时间无需再多,每天三四个小时足矣,大概我太爱偷懒。

在我看来忙碌完全是借口,是避免受到打扰的借口。说自己多忙的人往往不忙,或者压根不知道在忙什么。忙碌往往会把人拒之门外,清闲未尝不是一样。

很长一段时间,时间被认作为线性运动的一种态势。但后来有哲学家艺术家疑问,在某种状态下,时间的线性特征会变得模糊不清,甚至会呈现颠倒和空间特征。比如一个人焦急地等待,会觉得时间漫长,钟表指针每秒可能要以分计;睡梦中可以任意穿梭,张飞战李逵实属正常。在这插一段,其实是想说,忙碌和清闲的时间界限其实相当含糊。

不排除那种在清闲状态无所事事之人,但多数情况是,清闲比忙碌更忙,只是忙碌的对象不再是以功成和名就为导向的成功价值观,而是以个人和兴趣为导向的存在价值观,这种忙碌常被指责为不务正业。为生存和成功忙碌的时候,如果不是热衷于它,忙碌的时间就在有意中增加,所谓能者多劳;而为存在和兴趣忙碌的时候,即使起初时间被放大,随后也会无意缩小,所谓碌碌无为。无论如何,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情况除了在非常规状态而分外难得。

忙碌一旦成为常态是十分可怕的,指点江山的人是忙人也是盲人。但如果清闲变成常态同样十分恐怖,最终不是变成托着下巴苦思冥想的大卫,就是疯人院里自言自语的精神病人。不过单极的存在似乎从来不会出现。盲点的大小从来不以忙和闲来计算。

上述看似把忙碌和清闲归为一类,不管忙碌还是清闲全都焦头烂额,不要误会,两种状态下虽各自忙碌,但最大的区别是有没有收到牵制和约束,而那种完全清闲得辨不得东南西北之人就交给错乱的时间去丈量吧。

MSN上有死党,他们都知道,我清闲时候的忙碌之一是想他们。

Wednesday, November 26, 2008

农忙

说到水稻,不能不再提一句,棉花,因为有次在公司谈到棉花生长期,有人说到是三月份,顿时我向这个人递过一眼鄙视。没读过《常识》,总该知道些常理,棉花耐旱,需要阳光吧。“不要挡住我的阳光”,棉花喊道,就像在茂密的热带雨林里树苗的叫喊,没用,除了抓狂,发育不良,在阴暗里宅,最终腐烂之外,它不能拔自己的苗助长。

这种错位的神经体验只有棉花晓得。说说小时候和姐姐的农忙吧。

自四年级过后,我彻底变了个人,虽然还不忘打打闹闹,光着屁股踢球,洗澡,闭着眼睛说谎,吹牛。但农忙时我已能算一个劳(闹)动力。有一次砍油菜(小时候我常常弄不明白为什么油菜要用“砍”而稻子小麦要用“割”,混淆称割油菜,砍麦子),嚷着跟姐姐比赛,看谁砍得多砍得快,通常嚷着吵着较量的人一般都是事先做了准备,我的杀手锏就是有把锋利的镰刀,有了它我自认为可以“所向披靡”,果不其然,姐姐不是我的对手,于是眼睁睁我一摊摊砍倒的菜杆,她破镰沉舟,做最后一搏,镰刀抡得飞舞,但不到一个回合,镰刀没破,腿上被拉了一大口子,鲜血直流,看得我胆颤心惊,急得我险些嚎啕。

之后姐姐要跟我比割麦子,我欣然接受挑战,但割麦子显然要精细的多,一把围住割下的麦子不能散,我向母亲请教过,深谙此道,她也不是我的对手,喜欢从中间懒腰切断,这样耕地时靶上就会过滤一片片麦茬,多加了一道除秸手续,而且麦秸可以铺在房顶防雨防寒,所以割麦子第一就是要从根割起。姐姐落下一截之后,又“故伎重演”,这回“大刀阔斧”地真刀实砍,弄得麦秸四散,不一会赶超英(俊)美(貌),我有点目瞪口呆,不甘心落后,于是效仿,360度转悠着砍,麦秸半腰砍断,然后在地上捡麦头,将它们规整成一堆。谁说欲速则不达,这快的唯一缺点是一不小心,手指拉了个小口子,鲜血直流,急得姐姐险些流泪。

姐姐喜欢做家务,家里灰尘许多,一般抹桌子,洗杯盏,做饭都是她的。但有一天我心血来潮,也想学着炒菜,可能又是比试心理,就跑到厨房,拿起了勺子,这一拿不想还有模有样,小孩子家家的收到肯定和鼓舞常常乐不思蜀,从此中午没事我就去锅上捣鼓两铲子,并至今改不了。如今看见我去厨房,无需言语,母亲和姐姐一般都主动让勺。此是后话。

插秧最搞笑了,我最羡慕的是父母他们把秧苗一排排插得横看成直侧成直,左右前后都是直。一开始我插得牛头对不上马嘴,母亲跟在后面把秧苗拔起来返工,半个来回之后我找到要领,比例均匀,站步平稳,想象有方格直线即可。姐姐则不然,拾掇了半天还是横七竖八,我跟着她后面矫枉过正,其实也是捣乱,最后爸妈看不惯,让我乖乖地跟着她回家做饭。再后来等到我插秧有板有眼的时候却没机会回家插秧了。

Tuesday, November 25, 2008

用两只手也没硬

这边显然在农活上落后我们那很长一段时间,十月回老家的时候稻子已经进仓或在市场上买卖了,而这里前两天才收割,江苏安徽同属一个纬度,按说农耕时间没有区别,但一个多月的延后却是活生生地慢了半拍。

大概是工业格局与农业格局的区别了:不是在农田减少,耕地缩减,这是表层,最主要的是工业社会人们对农忙的热情减少,改唱慢板的小调了。听说,这里原先还种植双季稻,鱼米之乡的米产量可不是浪得虚名,现在改为“慢工出细活”,所以生长期长的稻米据说是米粒较为饱满,入口更有嚼劲韧劲也更带劲,可我吃了两年也没发现和老家的米有什么区别。可谓夸夸自得,变相的阿Q自慰罢了。

得意根源于一种心底的胆怯和自卑。一个人以勇敢自居,在心里打颤比谁都多。中国几千年的农业传统不是三十年的现代化就能取而代之的,构筑在农业社会的传统也并非一朝一夕就能替换的,无数艺术家,诗人,平民百姓为工业化的践踏而抗议疾呼,工厂的烟囱污染着我们的肝肺,机器的轰鸣腐蚀着我们的耳膜。每天早上的朝闻快报里在宣扬着改革开放的丰功伟绩,一幅幅图片展示着农人致富奔小康,一切归于现代化,归于改革开放,可我看到的是现代化对人大脑的蚕食,对精神的迫害,对环境的虐杀。古老的村落被一体化的城市规划取代,交通发达,将城市变成大城市,方圆百里连为一体,变成城市群,但精神的空气和水源却在锐减,中国目前也已晋升为世界第二大二氧化碳排放国,无数例证在告诉一个事实,物质财富越多,神经越脆弱,快乐越稀少,而农耕社会的物质贫乏却塑造了一个个自得其乐的家庭细胞,这种反比例的现象无疑是对现代化最好的嘲讽。

任人三头六臂也不可能阻止这种全球化的工业步伐,但抱怨总是可以的,缅怀总是允许的。退一步,不再那么激进,但看中国目前工业化的疯狂乃至变态,在所有老房子上划“拆”,做整体规划,一年内新楼雨后春笋一般;形象工程光彩照人,彻夜通明,光明正大地向世人展示也挥霍着“丰功伟绩”;投资圈地,大兴土木,只为财政上多加几个零,报告会上多个“亮点”;两年后投资商卷铺盖走人,留下一大推废铜烂铁,或者两大片盐碱地;媒体千篇一律,口径像批量生产的标准件一样;学术文章千字千元,倒买倒卖。衡量一个社会健康与否只要看它的文化人,看他们有没有与时俱“金”。

既然一切都势不可挡,既然刚刚拿到驾照不久,不妨开得慢一点,开得稳一点,急功近利者的下场只能是顾此失彼,而我们远远不清楚现代工业化失去的彼岸面积有多大。

变形记

最近感冒成风,办公室里已有半数有染,包括我在内。邻座两天下来脸已变得蜡黄,说话有气无力,原先一双赵薇一般的大眼睛活灵活现,现在有些凹陷,黯淡无光。叫她回家休息,偏说儿子在家,不能传染给他,一句话温暖了半晌。


上次说过她儿子,叫我哥哥,然后在我的桌子上画大猫的那个。小家伙讨人喜欢,听她妈说在幼儿园已经“泡”了好几个“马子”,中午吃饭都是班上某个小女娃把饭送在嘴边吹吹气,喂他的,而且还会有几个“小细娘”(小姑娘)争着抢着喂,小家伙指手划口,不亦乐乎,直叫还要吃,还要吃。同事说他儿子以前还挑食,如今都“长膘”了。


我小时候也很胖,但我没上过幼儿园。回家翻出旧日的老照片(其实没两张),胖嘟嘟的圆脸,俨然一个化了妆的万圣节南瓜。后来上小学,非但没胖,反而体重锐减,每天提心吊胆,担心被提问(其实老师基本不提问,上课照本宣科地读完了事)。记得刚上学没几天,裤子已经从开裆裤改成了无岔裤,一次尿急,老师正在上课不敢举手出去,硬是尿在了桌子底下,湿湿的一片,好在想蒙混也很简单,教室当时是土层地面,禁不住好动的孩子在上面摸爬滚打,表面土被磨得厚厚一层灰,只拨拉点土灰掩盖,完事,但裤子上的鲸鱼斑就不好掩盖了,瞒不了高一级的姐姐,被她看见恶狠狠地瞪了我两眼,小报告没打在学校(家丑不可外扬嘛),却打回母亲那,母亲没骂我,倒是姐姐多了一项任务,我要撒尿的时候找姐姐,由她负责给我解裤子,拎裤子,我则负责上学给她背书包。


不像现在孩子动不动就100分,上学那会班上能有60分的都能算是“偶像”,“天才”,从小学一年级到四年级考试分数我常不超过两位数。管它三七二十一,只玩得裤子开叉,方向莫辨,好在我晚上从不尿床,而同伴有几个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晚上“黑鱼”要逮好几条,白天被我们手持金箍棒追杀,夜晚还要被爸妈拿着擀面杖叫骂。


四年级我留级了一年,这一留留得我洗头换面,作文变范文,撕文变斯文。也是这时候我彻底从个胖小子变成瘦不啦唧的一条,这一变变了近二十年,至今不管如何手持棒槌恶补,塑不了芝麻秸的body shape

Monday, November 24, 2008

第一次开车


第一次骑摩托车还有点心虚,但要出门没有其他交通工具,于是就从公司借了一辆摩托车,踏上了周末和深秋的尾巴。

不曾想钥匙有了却不知道如何打火,把摩托上下前后左右打量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门道,纳闷怎么别人跨上就能呼啸而去。喊来救兵,求教如何打火,他一脸担忧和鄙视,说踩着离合按打火器就好,我试了下,扑哧熄火,但起码有响动,再打奏效,立即兴奋不已。

刚踏上路,不敢加油门,慢慢腾腾地倒是稳重,但不过瘾,一加油门,车子往前一窜,吃了一惊,于是知道要悠着点,再加,缓慢地往上加,车子四平八稳地呼啸起来。

最让我津津乐道的还不是第一次骑摩托,而是第一次开车。

牛耕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现在农村耕地用的大多用的是四轮手扶拖拉机。第一次开的就是这种手扶车。那年初中的最后一个暑假,和几个小伙伴去其中一个远房亲戚做农活,看着他们轮换座驾我心里痒痒的,路上我再三央求让我试试手,禁不起我软磨硬泡,于是旁边站着个人做指挥,以免出意外,我正而八经地试了起来,离合换档,加油门,非但没有让他们提心吊胆,反倒让他们欢呼雀跃,居然第一次上路就有如此伸手,嚷着要庆祝,我兴致大好,就在路边找了家小店,买了几瓶啤酒几袋花生米,在车上一五一十地喝起来。条件依然是让我一次过把瘾,开车固然好,啤酒价更高,于是将油门固定,一手握啤酒一手抓花生米,驾驶座上用脚掌把,一路相安无事,只是我们当地是土路,难免坑坑洼洼,由于无法减速,车子颠簸,一路上尘土飞扬。事后我炫耀,他们说其实每人心里都七上八下,不过混合了啤酒,路况还有担忧。

在那劳动了两天,用车子拉花生,送粪土,都没轮上我开,毕竟驾龄不够。回家路上发生的事现在看来让人啼笑皆非,几人合谋:一伙伴喜欢班上女生,途中正好经过她家所在村庄,打算顺便去看望,以表爱慕。于是一路打听找到那个村,找到那个家。她一家人热情好客地款待了我们,除了那个心里有鬼的家伙,其余几个且只管狼吞虎咽,打着饱嗝直夸叔叔阿姨手艺好,以后再来,叔叔阿姨目瞪口呆,只叫到欢迎再来,欢迎再来。唯一的遗憾是在车上设计的要对那个女生表忠心的话始终没从伙伴的嘴里说出来。现在看到那个伙伴还常常拿这件事说笑,不过他现在已经已成家立业,“儿子都会叫爸爸了”,老婆不是他当年莫名拜访,含糊其辞的意中人。

Sunday, November 23, 2008

知足吧,幸好梦未成真

知足吧,活着的人,在你那温暖舒适的床上
——歌德
借着这句诗,我仔细地做着电影的场景笔记,较《二楼传来的歌声》,导演Roy Andersson 沿袭了一贯的拍摄手法,冷峻,固定机位的冷色调小景别长镜头,一景一镜,只是和《二楼传来的歌声》里完全固定的机位相比,这里有几个镜头是用移动的摄影机来完成的。

电影由一个个短片构成,大多可以独立成篇,展现在观众面前的是荒诞的人生百态,离奇的人忧家扰,光怪陆离,甚至有点超现实主义的夸张,但又不至于让人觉得烦闷,枯燥,虚假。各个故事点到为止,中间多有戏剧性的黑色幽默小插曲,颇有亦喜亦忧的快叹。

来看故事中的四个梦境。

第一个是第一幕睡眠中人讲述飞机轰鸣,炸弹轰炸。

第二个是聚会上打碎杯盘瓷器,被判死刑,并罚电椅三次,原告一直在一旁陈述着瓷器200多年的历史。

第三个是一个叫Anna的女子爱上吉他手米可,并终成眷属,在移动的房间里弹着吉他接受着窗外众人齐声的祝福。个人以为,这一段及其精彩,运动的房子慢慢揭开面纱,静动结合让人遐想无限。

最后一梦是酒吧里男人叙述自己在空中飞翔,向着地面的父母打招呼。

纵观这四个梦,前两个都是比较骇人的,后两个比较温馨,而电影结尾又与首段一梦成呼应,并排的轰炸机出现在城市上空,画面嘎然而止,留下无尽悬念和迷思。人们讲述梦境,乐此不疲,不管有没有人在听,前两个梦都可谓自言自语,后两个则是在酒吧里,对着不相识的人陈述,看不到听者有任何反应。

提到了酒吧,不得不多说一句,画面重复出现,酒保摇铃,说这是最后一波了,明天是新的一天。不妨认为导演的主题就借酒保之口说出:“明天又是全新的一天”。分析一下并非如此简单,重复势必是强调,从电影里也没看出第二天“全新”在哪里,一切如常地进行,酒吧还是聚满面无表情的人,人们依然在说着互不相干的话,然后在最后一波铃响的时候涌到吧台,意犹未尽地喝最后一杯。借酒吧这个让人喜让人忧,让人亲近让人忘却的地点反复上演同样的场景不如说它在告诉“明天还是一样”,烦恼继续,生活不会有丝毫改观。

而明天是全新的,大可理解为,明天幸福就会来敲门,而对幸福的理解,不是一定要比今天好,而是不比今天糟。个人认为这才是电影主题所在。你还活着,日日相似地活着,导演在《二楼传来的歌声》里一语中的,“每天这样重复着多好”!

联系梦,电椅死刑的噩梦没有成真自然好,鸳鸯成双的梦破碎不免让人感伤,飞机炸弹的梦最后似乎成型,会不会将整个城市夷为平地,观众看不到。好梦破碎,噩梦成真是不幸,但更悲剧的却是美梦成真,变成现实的梦更让人无所适从。这些芸芸众生,见天抱怨,没有遭到轰炸,已是幸福。既然最好的情况没有出现,那么就祈祷着不要出现最坏的情况。知足吧,活着的人,幸好没美梦成真。

顺便一提,导演构图颇为讲究,因视网膜所限,往往一眼看不尽全屏,但如果分点精力注意周围拐角隐藏的内容,则会大呼过瘾。比如,老头厌恶楼上发出的吱呀声,用扫帚敲天花板,却被对面窗户上的人尽收眼底,颇有“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的意蕴。还有那个餐厅里的小偷,鬼鬼祟祟而光明正大,裁缝店里终不忘到手的皮夹,小人物演得活灵活现。送花的人被拒之门外,邻人放狗汪汪大叫。可以说所有边角画面无一不具有巨大的张力。

Friday, November 21, 2008

孤独的人是自找的

张楚说孤独的人是可耻的,我看太绝对,孤独和可耻谈不上有必然联系,不是我为孤独辩护,只是想修正一下,孤独的人都是自找的。

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人喜欢孤独怎么了,有人喜欢热闹就有人喜欢孤独,无可厚非,但在为孤独辩护的同时,不禁想,为什么要孤孤单单,孤独是不是有什么动机,孤独的人群又是什么样的,等等。

不要告诉我没有原因,令人盲目眩晕的爱情有没有原因都有待商榷。小时候都喜欢卧在大人的怀里,有谁从小就喜欢一个人特立独行地吃喝拉撒吗?既然先天都喜欢要人陪,要玩具陪,后天形单影只的转变总不会是无缘无故的。喧闹的人潮让你头更晕,还是觥筹交错的杯盏让你神更飘?是纠缠的烦恼让你心襟摇,还是牵绊的四肢让你不堪束缚烦扰?但你能抛弃毛绒娃娃和变形金刚吗?孤独者永远都不是一个人。

也正因此,孤独自然是为了寻找精神伴侣,就是毛绒娃娃身上的灰尘伤疤,变形金刚曾经的瘸腿断胳膊。找到了,孤独就是心灵伴侣重逢的催霉菌,是臆想中天堂的影子,找不到就是冷清的午夜场。当然可以将玩具扩大化,打个比方,玩具可以是书,自然,也可以是人。找到对手的玩具便爱不释手,不对手的看你八十二变也是瞎掰。

选择孤独必然有其乐不思蜀的地方,两个人就拥有繁华,和天地,不大可能,人多就没有孤独,更是痴人说笑,“孤独让我如此美丽”,“孤独是迷人的”,可以毫不客气地说纯粹是吃不到葡萄的酸心理,但这种自我安慰有时候毕竟太重要了,孤独没有说的那么好,但也没有想象的那么恐怖或者可耻。

里尔克诗歌有说,“谁此时没有房子,就不要建筑,谁此刻孤独,将永远孤独”。孤独上瘾,结束它比结束热闹难许多,都说大麻不好,但最初的好处却被医药界广泛应用,戒了它还得动用五花大绑。

Wednesday, November 19, 2008

裸体午餐不裸体,没海鲜


如果要看娱乐片,如果怕沉闷,如果看到肛门就恶心,这部电影大可不必观看。

第一遍看卡夫卡长篇的时候不亚于看天书,又烦又闷,几乎睡着,但却记住了他那部短篇《变形记》,之所以记住,是因为视它变态中的豪杰,几乎是由它开始我的注意力开始由浪漫和现实向“变态”的现代心理作品倾斜,由此结实了格里高尔,默尔索,罗生门,达洛维夫人,等待的戈多,唱情歌的普鲁弗洛克。一段时间我沉迷其中,不能自拔,直到后来看得胆战心惊,看得心乱如麻,看得夜不能寐,于是打住,不敢再看。

这一丢已是两年光景。我浪费了两年。

但是无论我如何视而不见,依然无法规避这一现代主义大类,见到它,我像皮条的熟客,不再面红耳赤,提起它,我像久违的老友,叫我如何不想它。

再看《裸体午餐》我已几乎将“异化”这个词忘记,我穿着本山丹丹合手编织的马甲,从未脱身,以为它就是身体的一部分,安然惬意,不担心早起会变成墙角倒爬的甲壳虫或忙碌织网的灰蜘蛛。

这里是一如既往的疯狂与魔幻,丑恶与苍白。打印机变甲虫,甲虫变性器。屁股会说话,肛门想吸毒。白粉变黄粉,黄粉变黑粉。夫妻玩游戏,游戏即证明。

再用理性去解构,用道德去观察,看到的是白马非马。

但解构和观察从来是人热衷的行为,也是人得意于其他动物的炫耀,自打着认识自己的口号之前,人人孜孜以求的不外乎探寻自身和自身外的无知。我没有专注导演,演员,编剧,技巧,我只是用零星琐碎的段落记录了一点观影体验。

女性的从属地位:一笔带过,具象道德和正义感的Fadela原来不过是一个穿着人皮的Benway,围绕Benway的是忏悔的情人,是一群活生生的卫道士。Lee的妻子Joan更是无足轻重,两次无厘头地重复了相同的死亡。

男性的主导地位:知识(杀虫粉,蜈蚣粉)和权力(传统和道德)的双重谋划下,Benway成为控制和麻痹意识的指示牌和风向标,叫人捏着一把汗的是小人物聚集在他的周围,甘心变成他的情人和奴仆,贪婪地吮吸着打字机流下的精液,而作为知识和文明代言的打字机实际上是在为权利集团唱赞歌,谋利益,是他们的奴隶。

边缘意识及潜意识的真实:借助药物,Interzone被一层层剥皮,密地的秘密最终暴露,黄粉黑粉,逮到了真实就是好粉。这里理性不带一点光辉,理性思维得出的结论无一例外地站不住脚,唯经麻痹的黄黑粉催化,我们才逐一看到Lee的同性恋倾向,Fadela与Benway的合二为一,密地的愚弄本性等等。

艺术与内心世界的真实与虚幻:作家有家不成其为作家,作家是无家的游子,是孤独的代言,是虚幻的瘾君子。片中游戏不过是潜意识的外在表征,是内心的真实想法,“杀死屋里的天使”,Lee才能捧起打字机羽化成作家。电影本身同样是真实与虚幻的交媾产儿:人在其中,身在其外,似是而非,实乎玄乎。

异化的普世存在:横向的异化是不同物种的变异,纵向的异化是个体内部的变异。影片里的人可谓个个不“正常”,同性恋,性变态,多虑症,当人人“不正常”的时候人人都是“正常”的。当人人异化时,异化随即变为生存常态。

现实意义:既然没有一个人能逃得脱异化,掌控,自然没有必要大惊小怪,大呼小叫。所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不过是自我的华丽标榜;所谓高山流水,桃花源地,也不过是自我的顽固逃遁;而所谓道行高远,德行远扬,不过是自我的贵重皮囊。

电影的思想和深度远远不止于此,我凭一己理解,只能掘其一角。

Monday, November 17, 2008

忘了风筝,忘了效颦

两年前,我从不着调的学校毕业,踏入不着调的社会。在人才市场和一群人的小房间两地奔波,中间不时去拜访几家书店,落寞之际,看了一本畅销小说《追风筝的人》,看完以后一根筋地信誓旦旦要追到工作和爱情的风筝。

如今我再看同名电影,是躲在衣食不愁的公司宿舍,镇日悠悠而镇日无悠,夜晚静得只剩下机器超负荷运作的喘息声。至于爱情,没看见风筝,却在手里攥着莫名的线,遥想着它天马行空的飞舞,不知道去剪谁的,更不知道怎么剪。

今非昔比,往日的豪情像被灌了水的气球,怕它爆,甚至不敢对着它吹口气。如今,我不再想着追风筝,连放风筝的孩子气也几乎丧失了,但所幸(还是所困)的是我还在手里握着某些线,说不定哪一天我腻歪了,不想束缚它也被它牵挂,一撒手任着这风筝,大师一样随风而来,随风而去,不再去追,即使落在树梢,落在电线杆上缠绕。

不是喜剧,但我笑了,笑风筝从天而来,从天而降;笑一千零一个白天重复读一个故事;笑俄罗斯不相信眼泪;笑边界的白天英雄逞能居然逞成了;笑美国的月亮比阿富汗圆;笑Amir结尾东施效颦。

不是悲剧,我却哭了,漆黑的房间没开灯,不担心被人看见。哭哈桑风筝比贞洁牌坊重要;哭Amir手表比风筝重要;哭一千零一个白天一模一样;哭车厢里事不关己,自扫门雪;哭Amir没怕被笑话,东施效颦。

不管如何,让人喜令人忧的作品不会轻易被人忘记。

电影迷幻药

周末的几部电影看得我几乎崩溃。分别是大名鼎鼎的《去年在马里昂巴德》,《裸体午餐》,和《乡愁》。三部基本都没看懂,但好像又懂一点,似懂非懂,云里雾里。

一直对艺术电影情有独钟,可叹如今的电影鱼龙混杂,鱼多没龙,我仅仅一业余爱好者,轮到我对电影担忧吗?不过是在杞人忧天,但忧天的杞人如果真能多一点,电影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除去希望,只有幻想,幻想中国乃至世界的电影人再用心一点,除了商业电影博人一笑,艺术电影虽然没有广阔市场,不会喂饱贪婪的口袋,但艺术电影加速人的死亡,已是事实,更没什么不好,世界上本来就有很多半死不活,虽生犹死的人,让他们(包括我)抓紧投胎不是谋杀,是在造浮屠,这话不是我说的,福柯早在几十年前就宣布人死了。

不满的现实之所以改变不了,不是因为强权压制,而是大多数沉默的习以为常了,“就算看不惯,我又能如何”,人人求自保,到最后火烧的还是自己的屁股。就拿如今的金融危机来看,中国想保持两位数增长还有可能吗,世界经济都不景气了,出口的东西卖给谁,找谁来投资?除非中国不在世界之内,特色到界外。

电影没有国界,法国电影新浪潮前后基本各国电影都达到了顶峰。导演为艺术而电影,有的是精力和创新,如今导演们为电影而电影,有的是一尘不变,加上玄乎的电脑特技以为就是弥勒佛的后天袋子。收钱无可非议,花花绿绿的纸就有这样的鬼魅,收了钞票总要添置点推拉摇移的好设备,拍出点耐看的吧,但很遗憾,稀缺的不是设备,电影人还没ready。

国家大剧院不是摆设,艺术电影没人买账不是借口,江郎才尽,拍不出来才是正宗。

哪怕让人更郁闷,让人更云里雾里,但像吃了迷幻药一样热衷并追捧它的人肯定不止我一个。

Saturday, November 15, 2008

光急



最近听几首中国摇滚,都加入了中国传统乐器的配乐。总算是打上了一点民族特色,很有一听。任何国别的艺术都需要有自己独特的地方,否则拾人牙慧也许能流行一时,想要长盛不衰则难上加难。

但中国似乎还没到一口就能吃成胖子的程度,中国摇滚本身就畸形,后天发育不良。不说国内没几个像样的摇滚乐队,连我们听的摇滚专辑都是打卡进来的,或者从网络上下载的,摇滚在中国似乎成了是过街老鼠,不知道触了谁的神经,光明正大的传播就很容易触犯某些人的G点。
但“喊打”不经意间常常变成另一种宣传,越来越多的人知道摇滚,并且知道它的价值远远在靡靡流行的曲调之上。人们真正想听的是能反映唱出他们心声的声音,流行歌拿着草头隔靴搔痒岂能带劲,说不客气点流行歌就是充当着麻痹的药剂给耳朵下着慢性失聪的三聚氰胺。在我看来民谣,山歌,古典全部值得大力推广,唯独流行可以直接收监。

别激动,要宽容,要怀柔!莫看天朝上国喊了几个世纪的宽容了,于是宽出了嘻唰唰,老鼠偷大米,三聚氰胺。

又有人说,光电总急已经很霸道了,霸道还讲盗亦有道,光急是无道。造成摇滚的地下暗流舍他其谁,娱乐男女的泛滥成灾背后与它有多少利益牵扯,“实话实说”的作品因为意识形态,因为阶级利益,因为悲观浓郁,因为胡为乱性,真的就被洗刷刷了,再看看剩下的不是鬼话连篇还能有什么。

PS: 昨晚深夜看CCAV肥皂剧,里面有一幕,父亲给儿子从香港买回来个大品牌,给老婆买貂绒毛皮衣服。这个社会的变态可见一斑,光急一方面在宣传攀比可耻,在宣扬保护动物,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禁要问,光急是广妓还是尿急。

Friday, November 14, 2008

以爱之名

喜欢一个作品不一定要知道它的作者,鸡蛋好吃不一定要认识下蛋的母鸡。顾城的朦胧诗我一度比较喜欢,不是因为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也不是因为远了近了的辩证法,而是那种无法用言语表述的情愫。当然吸引我的还有他匪夷所思的死法。

诗人非正常死亡的例子很多,但我将他的死法归为变态,因为爱之深之真要将妻子杀死而且手法之惨不忍睹,都是罕见的,仅仅是以期在天国回归和重温过去。汪国真,海子我都可以理解,唯独顾城我至今没弄明白。或许是因为我不谙爱情之道,口说不大惊小怪,但依然有时会对令我迷思的问题发上一小会儿呆。

与此同时我对他的诗歌看得也轻了,淡了。可以用诗去迷惑一个女人,也可以用诗歌去浪漫多个女人,死亡诗社里老师教导学生,写诗的原因不是你愁苦的不得不发,或者郁积得一定要火山爆发,而仅仅是为了讨好女人。其言难听,真理都比较难听,他说的不一定是真理,但足以让每一个诗歌爱好者凝神思索。诗言志,不置可否,但至少在我看来用诗去言志不是最好的表达方式。以诗之名杀己可,杀人不妥,以真爱之名殉己可以,要人陪着殉则大可不必。不是我道学假做派。自己的生命从来自己负责,想结束,一根绳子,一把刀,一颗药丸,或者不借助任何事物都可以心愿达成,但要拉个垫被的难免破罐子破摔,耍上了无赖。你真爱了,还要求对方也真爱,想要对等,希望平衡,可可西里保护区有政府后盾还不平衡呢!爱情平衡了,还有那么多痴男怨妇吗?

为诗自杀的人大多是爱诗过甚,以为自杀了诗歌也死了,或者以为诗歌已死,自杀了,这二元体似乎永远纠结在一起,自杀以后或许发现诗歌没死,但再想活则不可能。诗人不会后悔,死亡也不会后悔,不会因为阎王殿上不好玩还可以打到阳世。而为爱殉情的人则不一定真的因为情真意切,非死不可,你丫真爱就不会先去死,徒增那个人的牵挂,不管有没有意识,这种自杀实质上是对另一个人的惩罚,是给他/她加上沉重的精神包袱。为爱去杀人就更不可理喻了,杀了她/他如果意味着得到她/他,相信有90%以上的杀人案例全是因为爱而不得。

联想一下,娱乐圈的艺人个个光鲜亮丽,欣赏他们壮硕强大好了,意淫她们的曼妙身材也没问题,没必要去追求他们荧幕后或骄奢淫逸或优雅糜烂或惜身如玉,打自己的酱油,做自己的俯卧撑就好。

Thursday, November 13, 2008

个头也能胡扯

有时候感觉自己有点神经质,或者间歇性大脑供血不足,周期性发作,症状和老六捧着书对人生持怀疑论有点类似,不知道是不是科学问题,我爱问土摩托也许能给点帮助。

科学才是万能的,什么都能做,还能帮人谈恋爱,搞婚介,比如科学家教你如何搭讪,穿衣,化妆,怎么做星座,脸蛋,性格匹配,不过从BBC的两性奥秘里看到的科学婚介一般都会白发不中,好像科学也不靠谱。

不过从小远大志向就是当科学家,造两架飞机像鸟一样飞多酷,做俩原子弹放院里当球踢多带劲,但是老师说科学家不收矮子,那时候所有老师说的都是毋庸置疑的,于是我小时候就开始垫增高鞋垫,农村没有正宗的“步步高”,于是就穿那种增高木屐,下雨天还能当胶鞋,一举数得,但今天看来似乎一点成效都没有,抓个子要从小抓起,至今我不但没成姚明连小平也没平上。我回家向爸妈告状,怎么不把我生在Swift天路历程里的矮人国,或者带我去过把瘾也好啊。爸妈没有四维附图的能力,说你不是比土行孙高吗?好像很后悔没把我喂得比土行孙更矮。

我曾故意将点着的炮仗扔到有人占位的茅厕,炸得人提着裤腿哆嗦跺脚,但人矮真不是我故意的,我发誓!男人总不能穿高跟鞋吧,走在街上找抽还是找骂,还是找GUY?既然一个都不想找,还是本本分分地光着脚丫子走在河边好,连鞋子都不会湿,省事多了。

我算是明白了,原来很多中国女人都去傍西方帅哥了,谁叫人大鼻子弟弟的基因图谱都比我们中国男人要长些,是抢手货呢。

Wednesday, November 12, 2008

I'd Rather Be the Devil Than to Be That Woman's Man

昨晚反复听一首歌:Devil Got My Woman:
Skip James 原唱:


John Cephas 翻唱:


歌词如下:
It was nothing but the devil
Changed my baby's mind
Yes, nothing but the devil
Changed my baby's mind
I'd sooner be the devil
Than to be that woman's man
Yeah, I'd rather be the devil
Than to be that woman's man
Well, I layed down last night
Layed down last night
Layed down last night
You know I tried to take my rest
My mind started to rambling
You know, like the wild geese in the west
Lord, I may be right
Then again, I may be wrong
Lord, I may be right
Well, then again, I may be wrong
Well the woman that I love
Woman I love
Woman I love
Stole her from my best friend
You know, he got lucky
And he stole her back again
And I'd soon rather be the devil
Than to be that woman's man

Tuesday, November 11, 2008

不靠谱

文学青年都不靠谱,土摩托说的,文学大多是在现实里失意的人不切实际的幻想,有家有室有老婆孩子的还在兢兢业业搞创作的,写出来的文字大都像我一大学同学在报刊杂志副刊登出的文字差不多,副刊顾名思义就是赚点零花钱的浮侃。

中国现代文学多是御用文人的官方代言,何其芳《预言》《画梦录》何等清秀,入延安之前是为赋新词强说愁都能写出比愁更愁的句子,延安之后,高举爱国旗帜也没写出黄花瘦。倒是文坛上多了无数余含泪,王做鬼。韩寒要撤了作协,或者将作协改成坐客协会或者做爱协会倒还贴切。看看电视上的那些大家说的都是人听的吗?侃侃而谈,旁征博引,唬像我们这种见寡识少的人还行,你丫能写出几部可读的书才叫真狠。倒是窝里斗也成文坛潜在三聚氰胺,你家里住多少平方,我穿什么品牌,翻开当年路遥躲在黄土窑洞写出的《平凡的世界》可比明朝的那些事要事儿多了。

现代人为什么不看书,部分原因是现在书没什么可看的,你找部近现代像样的小说读读看看,不吐血差不了多少,书店里的畅销书是于丹说论语,易中天品三国,学者说书,都跟单田芳似的,都给你说了还要我说吗,都让你品了我还品个嘛。还不如看电影《赤壁》幽它一默,博人一笑来得畅快。如果说学者是好意,像吗叮呤一样有助消化,还能理解,作家凑什么热闹。可就有那么一“小撮人”打开电视哪里都有他身影,哪人多往哪跑,比如选秀场,PK地不叫上俩作家点评好像就不够档次,不够专业。你一庄之蝶就大白天或大夜晚庄周梦蝶好了,能赚外快,露脸的地界儿多了去了,阴间还有大把冥币呢。

在责怪人都盯着电视电影之前先看看参差不齐的图书市场,我就不相信所有作家都是浪得虚名,但为什么解放后基本就没有一部可以脱颖而出的著作?作家们有原因,做爱协会就没有责任?还是麻雀在河上架桥,同类过,孔雀杀?

Monday, November 10, 2008

不信你试试

1、我花了将近一个月才将电影下下来,两个小时三十五分钟看完。中间喝了三杯水,撒了一泡尿,腰随着吉他扭动了数周,差点抽筋。

2、 Cash从小喜欢音乐,我小时候也喜欢,Cash听福音歌,90年代我听的是穿着喇叭裤的迪斯科。Cash爱God,God 保佑,他成了一代 Country 神话,我爱喇叭裤,喇叭裤老师不让穿,没敢穿,于是成了百无一用的书生。

3、 Cash无师自通,一手吉他不似Hendrix,胜似Phoenix,越战之后重拾音乐,家有老小也不安生,不务正业,在录音室游手好“弦”,终于三哭成名。大学有次Cry得稀里哗啦,没见成名,大概终归是因为没有“不务正业”。

4、 宿舍里有个洁癖男,捧着吉他,谈着琵琶,还吃着枇杷,论他如何手舞足蹈,半点也没及他,宿舍里的耳朵不堪重负,嘴巴抗议不断。

5、 Cash也爱药,红红绿绿的小丸子,吃过保证你欲仙欲死,也保证让你欲哭无泪,不信可以试试。坐飞机携带药丸和现在携带打火机效果一样,Cash成了牢狱客,但没和警察结怨,却和监狱结缘,一把吉他,几百双脚撼得铁窗地面颤颤发抖。敢情爱细腰不如爱剂药。


6、 Cash一 身黑衣,人称黑衣骑士,我一身白衣,可没人叫我白衣天使,换身山羊皮也还是大灰狼。可高中大学我偏偏以为我是羊,羊吃草就能长壮。没想到到现在瘦得还像非 洲难民,才发现应该爱荤,无鱼,肉也行,无蛋,鸡也行,一两羊肉,二两猪头肉,还有四两乳头肉,来,这腚钱拿去,呼儿换美酒。

7、 Cash厚颜无耻,40次求婚不果,依然不依不饶,穷追不舍,众目睽睽的舞台两分钟修成正果,随后三十五年夫唱妇随,与June Carter一路同行,不同生却几乎同死。可惜少年维特早生,马丁伊登后来。


8、 这里有个设想,一定不要在二人世界的小房间里向女友求婚,众目睽睽,大庭广众下或许会百试不爽,不信你试试。


Update: 八卦一条,说Phoenix将退出演员生涯,转战歌坛

返老还童


同事女儿才一岁多,因为想妈妈,被同事母亲不远万里从老家带过来,晚上吃饭的时候看到,她妈妈教她喊我“哥哥”,小丫头第一次见面颇不好意思,我夹了两根粉丝喂她,一下子嘴变甜了,“兜兜,兜兜”,(说话还不清楚)叫得我心花怒放。

最初是当地同事的儿子来公司,我逗他玩,他妈教喊我叔叔,我赶忙不跌,上前制止,叫哥哥,叫哥哥,小伙子确实听话,哥哥了半天,弄得我手忙脚乱把他抱坐在腿上,原来小家伙是迷上了跳动的电脑闹钟屏保,目不转睛地盯着瞧,千哄万哄再要他叫哥哥,全然充耳不闻,再看小家伙正拿起碳素笔在我办公桌上画表钟,画了半天,桌子变成大花脸,到现在黑色还没完全褪掉。

高中在县城上学,路程不好,人多车少,座位更少,车上遇到大人小孩,发扬精神,于是让座,父母忙不迭地教孩子道谢,“快谢谢叔叔”。加上晕车,我恍恍惚惚,心里念叨,早知道不让座了。

不过现在想来还老返童其实也不难,收买好几家闺女蛋蛋就搞定了。

Sunday, November 9, 2008

调戏垃圾短信

又有垃圾短信,内容说,“我不会放过你,就要缠着你”,听口气好像和“我”有什么深仇大恨,或者和“我”有剪不断理不断的纠葛,宅男无聊,受好奇心驱使,问了一句,“Who are you”,回道“Linda”,Linda是谁,“Darling?不好意思,我只认识某人叫Fucking”。立即无语。
母亲节那天收到某人的转发短信,内容大意是不转发母亲会有碍,转发则会大吉。类似短信相信每人都有亲历过,但如果是朋友,一般不会发火,不发火又觉憋闷,如果朋友可以分类,这类可谓损友。肯定不会有人像我这样没素质,对陌生短信大讲黄话。应对这种转嫁短信,我采取最直接的方法,第一删除短信,第二删除联系人。也许小题大做,但这样的朋友不交往我丝毫不觉得可惜。
中国人有着天生的小集体情结,一群熟络的人在一起,任你黄段子熏天,任你脏话连篇,上帝都捂住耳朵,不忍闻,但你无所谓,但要是有陌生人闯进来,对不起,请靠边站,“集体方言典故”像是天书,第一个语言障碍就要了命。同样融入一个集体至少需要两个条件,首先这个集体有足够的包容力,愿意接纳你为一员,然后你加入它的愿望足够迫切,否则不乏“入门白头翁”。
淑女见不得破鞋,怕污了门槛,破鞋还看不惯淑女呢,装得像观世音似的。容不得,看不惯说到底是源于对另一群体的嫉妒和羡慕。墙外桃花墙里笑,墙里桃花墙外闹。花花公子想着远离肉欲横流,安安分分地过日子,谦谦君子想着不再温良恭谦让,疯疯癫癫地乐一把。要是真的谁变了谁谁谁都不适应。
是什么就是什么,承诺改变的人不是对着镜子自言自语就是对着西风唱咏叹调。承诺不变的人也是半斤八两,最多咏叹调改成悲怆调。既然变不变都是扯淡,以不变应万变会不会更划得来?

讳疾忌医?

1、晚上看肥皂剧的时候,男人说要和女人过家家,造小人,但在床上没动两下,说不行了,女人安慰道没关系,但第二天建议他去看医生,男人死活不去。
2、电影The Book of Revelation里,舞蹈男因为形体健硕,被三个女人盯上,囚烤在小房里12天,12天里极尽奸污之能事,被玩腻味以后放行,面对女友及警察死活不吭声。
3、男人受过爱情欺骗,前女友在结婚的最后一刻临阵脱逃,一并消失的是银行存折和家里现款,从此男人逢场作戏,玩弄美人无数,女友换了一茬接一茬。
4、男人扇了老婆一巴掌,女人一怒之下,举报到司法,法官质问,男人面带桃花,嘻嘻称,那是老婆和自己的小把戏,“前奏,前奏”。
5、出差在外,沾了点腥,去泡吧喝得酩町大醉,酒气熏天。洗完热水澡,男人打电话给千里外的女儿说乖乖,带礼物,亲一口。
6、领导检查,中华改装支票,推托之后,硬塞到领导红旗后座,说“哥,一点心意,为您量身定做的”,“X弟,那件事交给我了”。
7、今年丰产,可保证上交皇粮千担。孩子含泪声声叫妈妈,“要吃奶,要吃奶”。
8、男人说与10个女人有染,女人说与5个男人有关。公婆都对,数学难学。

Friday, November 7, 2008

小黑前传

室友小黑如今已升级做了质检,天天在第一线车间手拿卷尺,腰别游标卡尺转悠,看着一铁头部件不顺眼,随即不耻下蹬,侧量半天,为0.50.6扯着脖子,瞪大了眼睛。晚上回宿舍他说眼睛一定近视了,我说干脆配双,他说不要,配了看了公司的老女人们眼肿。

吃饭的时候他汇报说现在为了学技术卖身都愿意,大伙解嘲,别做梦了,和猴子一样的身板谁人要。烧饭阿姨接茬反驳,小黑现在可是红人,有天中午吃饭都听到叫车间主任老丈人了。不觉哑然,自觉闭塞。

车间主任,四十有三,已有三朵金花,去年喜得贵子,说全是因为前年买了条黄灿灿的金链子,挂在自己脖子上,从不取下的缘故。如今大女儿十八花季,正是婷婷玉立。小黑和我一样三等公民,自然不挑不捡,欣然采纳了工程师的建议,平时兜里装上两包烟,遇主任先故意漏一包便宜的,再掏贵些的发给主任,这一切动作要流畅自然,且一定要让主任看在眼里,且二不能做得手忙脚乱,主任喜出望外,上了好茶要出好茶的价钱,被人一说和,一桩美事从此生效。乐得小黑就跟小二黑即日要结婚似的。

可远水解不了近渴,小黑不讳言,在主任面前坦承和公司女人关系最为密切,谁谁谁水做的,谁谁谁豆腐做的,谁谁谁水泥做的,谁谁谁黑眼圈,谁谁谁和老公吵架,谁谁谁来了例假,全数一清二楚,主任喜出望外,未来女婿如此观察入微,体贴女人,不禁掏出烟给小黑点上。笑言,“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红本本上明明写着,改天拿给你瞧”。

有一天,小黑真把红本本带回宿舍,让我也见识了庐山面目,破破落落黄黄黑黑,看得清的是污渍,看不清的是文字。

如今有主任罩着,小黑的地位与日俱增,前几天去主任家为晚来的贵子抓周,小黑忙前忙后,配合“准岳母”在厨房里跑上跑下,俨然已过们的女婿。问及岳母一定对小黑印象极佳,小黑嘿嘿一笑,“主任老婆真是漂亮”!

Thursday, November 6, 2008

无聊一偈

佛家有云,内苦乃人之最苦,五蕴炽盛苦。五蕴,即色受想行识,说得我胆颤又心惊。直后悔生作人身,未割祸根;直叫道皮囊痛痒,百毒具侵;直呼喊明月野马,思击长风;直知道静如处子,芭蕉浴雨;直钻营烂额焦头,幻化不明。

然抛却五蕴炽盛,生活难免黯淡,无色无味,无情无痛,无形无疾,无知无识。所谓七罪十戒,多之嫌丑嫌恶,少之嫌贫嫌穷。

“无我,无常”,如此神性佛性之人岂我等凡夫俗子能料能及!又有有我无我之境,难得的是镜中月,水中花,更难得的谓之镜中月明难耀,水中花貌难容。

Wednesday, November 5, 2008

第N次亲密堕落

大二时宿舍几个终日无所事事的家伙合伙买了台二手的电视机和DVD,本来几个男生就不爱自习,有电视之后恨不能抱着它当老婆,抱了一年,觉得太沉太累,放下了,大三下半学期某天某某性血来潮,从哪弄来几盘10块钱三片的地下小碟,在小房间里几个人将门窗一关屏气凝神地认真做起了学问。

我就不屑和这些色迷迷的眼睛们待在一起,这多“不务正业”,看着我就来气,他们看他们的,我抱上大字典上教室,但是污泥出清池也还是污泥,终有一天,我忍不住敲敲他们的房门,惴惴不安,磨磨蹭蹭地说我想上进,要学习,兄弟们自然心知肚明,就这样我第一次和他们在一起堕落。第二次大概是有天晚上受了什么打击,包夜上网,全屏看完了《云上的日子》和《情人》,引得周围帅男靓女目瞪口呆,鄙视了许久,看完后发现我沉重的打击居然消失了。

话说宿舍其中一个眼睛似雷达,三百六十一度眼球无需转动就能洞察七里八地的女人模样,体型,佩服羡慕的我们几个拜师学艺,常常站在窗台练功,风吹雨打日晒雪淋从不间断。但最终没人学成青出于蓝,悔恨跺脚一气跑到网吧,千里之外的美女借了小小的摄像头尽收眼底,总算是个安慰。大学时我对网络的无知不比原始人对雷电了解得更多,一直到大五我从没用过QQ,要早知道有视频这么好的玩意,跳楼逃课去偷眼也在所不惜。

再之后,我依然去上自习,不过不抱牛津大字典,而是到图书馆专拣《废都》,《金瓶梅》一类的书看,看到不喜欢的三级跳过,喜欢的恨不得熟记于心。

与此同时我从一个标准的三好生变成定了性的三滑生。“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现在想来我后悔莫及。要是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此处省略若干字)。总结起来还是歌曲唱得好,都是电视惹得祸。

毕业后四处无公司收留,八方碰壁,几个人租了个准三室准一厅的小房间,做了大本营。我借宿其中,因为思想滑坡,最后一个才把自己卖出去。那时候白天他们去赚钱,晚上回来下毛片,而我白天就混人才市场,当保姆兼欣赏毛片,偶尔担心前途渺茫,一看片,想着不对,这不就是阳光灿烂的日子嘛:其乐融融,其性也融融。

Tuesday, November 4, 2008

理由

毛利小姐就是一语惊醒梦中人,看她文字比跟男人聊天还快意恩仇。男男女女的那点小花花肠子她就是能句句点破,或者我是男人,她说到男人的话我觉得还是相当的中肯,虽然这些话很多时候好像不是出于一个东方女子之口,而是更像是出自喊出男人心声,支持饭岛爱的韩寒们的口中。

女子文字倾向于两个极端走向,一个是像木子美那样无所顾忌,肆无忌惮地表达真实,另一类是诗词歌赋般吟花弄月,追求的是空灵脱俗,但再怎么脱也不会脱下三点的比基尼,我没有丝毫的瞧不起与讽刺,女人脱还不是一丝不挂,男人一脱就麻利到位,不说猴急,起码是老祖宗亚当的那片遮羞的叶子是被男人们置若罔闻了。

高中在十月(还是小说选刊?)看过一部小说,不记得是谁写的了,也不记得名字叫什么,里面有个记忆犹新的片段,是在田地里,男人命令女人脱,一个简单的字,女人乖乖束手就擒,后来这个“脱”字像是被施了魔法,看到它或听到它我就惯性地联想起小说中那个言听计从的女人。鲁迅笔下还有看到女人脖子就顺着往下想的人,我没有,我要么不想,要想就一步到位。
想女人的也就我们这些没沾过女人边的光棍们,看着街上美女和男人勾肩搭背恨得咬牙切齿,戏说是鲜花配牛粪,帅哥配恐龙。其实我们知道自己和牛粪也差不离多少,最多是肥点,大点。引不来鲜花看看花容闻闻花香总不犯法。

从毛利那看好像女人也想男人,我纳闷男人有什么好想的,男人想女人是因为女人还会洗衣做饭生孩子(虽然前两项越来越有机器代劳了),女人想男人干嘛?男人泥做的,一无是处还到处污染。我至今都没弄明白。

Monday, November 3, 2008

沉默是惊

我曾经也想不说话,而且也亲身实践了几天,觉得话语根本是祸害的根源,大多数时候人说的话都特别找茬,要不是没正经的,要不是没意义的,要不是寒暄的,要不是调情的,假如人一般每天说话是十斤,而实际上省略不掉的最多一斤就够了。
一度我瞧不起那些侃侃而谈的人,再能侃的人不过是一个人,侃不过书里那么多人吧,历史上有那么多人随时可以穿越时空拉过来聊天说事,我听你咯哩吧嗦的干啥。
但我的坚持还没维系一天,之后便又胡诌瞎编,回归正常了。突然发现人口不哑耳不聋的偏要装聋作哑倒也挺可怕的。
一个人能说而不说必然有原因,就像一个人能吃而不吃,目的大致是为了能穿上早时买过的一件苗条装,是为了为悦己者荣等等。不说话的原因大概分不想说,和不能说。举个例子,当老婆想那什么的时候会直言吗?那什么要的可是氛围,说出来就少了氛围,就不那什么了,此谓能说而不想说。而能说却不能说的却往往是为了避免某种麻烦而不说,比如开会,会上有言不发,表决全数通过多团结一性,和谐共融啊,那些打着欢迎异议的幌子哄哄刚出道的毕业生还可以,会下要怎样教训洗脑你知道吗,情况好点的是你可以进谏,但纳不纳谏你就无从过问,更无从知晓了。渐渐地,既然说与不说效果没什么区别,那废那口舌干什么,还不如擦擦皮鞋街上泡马或遛马呢。收人钱财买人口痴的就更不能说了。
别叫嚣着鄙视那些不能说的人,说了奖金就没了,位子就保不住了,说了马子就跑了。上帝说谁没犯过罪的人可以打她,你我有多少该说而没说的时候?人东奔西跑的为了什么,不就是这点东西吗?要说可以,删了你丫,要说可以,灭了你丫,要说可以,去当传媒司令,撤了监管去。否则,抱歉,和自己说吧。
在学校里我还大言不惭豪言壮语地相信怎样怎样,后来听着老祖宗的教训说要明哲保身,不明哲也要保身啊,还是不要偏激的好,还是不要越狱的好,还是不要去城堡的好,瘦弱就别想着翻越钢丝墙,进不去就别想着霸王硬上弓。打磨了激情,打灭了豪言,我有错,你也不无过。

风景

路边,一个打扮入时的年轻女子正站在公交站牌下专心致志地挖鼻孔,其余人或急急忙忙地上车下车,或东张西望等车,或行色匆匆地经过。
步行街上,摩登女郎咯噔着深桶皮靴敲响路中间的地板,一席棉长裙随步伐和凉风飘摆,像垂肩的长发。一弯腰白晃晃的后背直射人的眼睛。
地下护城河的水静默地托举着掉队的残黄树叶,任它东南西北风,隔绝的河水不起波纹也不见涟漪。
一个低头走路的人大概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抬头微笑。
远远年轻的恋人手挽着手,漫不经心地在路边踱步,两人不时在彼此耳边悄悄地低语,之后尽情挥霍着笑声。
人力车上坐了一家三口,过上坡的桥段车夫撅起屁股,弓起腰,吃力的脚跟着踏板起伏,摩托车小轿车从身边按着喇叭飘过。
商场的试衣间忙碌地迎接着每一位顾客,镜子欢快地端详着每一个人的高矮胖瘦。大包小包载满衣物后心满意足地欣然离去。

Saturday, November 1, 2008

经蚀济名





上面几幅图片你能联想到什么,还是不要说,请先看两个链接:
The Top 100 Effects of Global Warming

Five Deadliest Effects of Global Warming

全球变暖的迹象越来越明显,记得小时候我们那还能在冰天雪地里打雪仗,现在难得看到下场大雪,像去年广州都飘鹅毛简直是千年等一回。我们天天在提倡要节约能源,偏偏汽车在中国销量高居不下;我们天天喊着环保,却在河流里充斥着墨黑的垃圾;我们时时不忘与自然和谐相处,却在到处砍伐,贪婪地开发地下矿藏。人们对资源的热衷远远大于对环境的关怀。
据科学家计算,现在全球平均气温已比农业时代高出0.8摄氏度,这个变化人类还能承受,不过是冬天少穿点扮帅,夏天再薄点扮靓,但当气温上升了三四度时,人类文明将只剩下空洞的废墟。
中国在环保方面的理念远远落后于西方国家,我Google了一下,发现中国相对正式的环保网站没有几家,而国外无论政府还是民间,这种组织数不胜数。2007年就已报道过,中国二氧化碳排放量超过美国跃居世界第一,这不是值得我们呼喊兴奋的第一。前几年中国经济是发展了,但代价却是基于对生态环境的破坏,如果发展经济就是要人吃污染的蔬菜,喝加了添加剂的牛奶,为了坐上便捷的高速列车而浓烟滚滚地大炼钢铁,这样的经济不发展有什么可惜。鱼米之乡多的不希望是死鱼或者含铅量过高的鱼,鱼米之乡的大米都遁形了吗?
当然不能偏激到出门步行的地步,不行还要消耗卡路里,只是在你我都力所能及的小细节何不劳下手!

散扯

若是有人告诉你,一个人越是放浪形骸,言词越是粗糙不羁,这个人越是严肃认真,你会不会相信?
换句话,如果有人告诉你,一个人越是不苟言笑,一本正经,这个人越是闷骚葫芦,不正不经,你会不会相信?
相信上述都有证明和反驳的例子,不必较真,但无可否认的是有很多两面三刀表里不一的人,也因此才让性情率真显得弥足珍贵。当初列林向老婆求爱仅有的一句话就是“请做我的妻子吧”,潜台词是让我们的做爱合法化吧,发现这句潜台词可就太厚颜无耻,太黄太暴力了,不过老列老婆听见喜出望外,立即爽快答应了。要搁现在骂你老列不正经,臭流氓都是客气的。
想起一句话,是电影罗曼史里面女主角说的,大意是,当一个正常男人对躺在身边的女人视若不见时,就是这个女人的悲哀。
抱歉,我经常叉题,想来以后会不会用繁星春水体将一句话中间回车编号,每句话独立,互不联系。听说现在不少SNS网站就是这么干的。不管它,狭义理解信口开河还是文学上意识流的表现形式呢。
我相信这个世界存在太多变数,但人的观念一旦确定却并不见得会有多少变化,比如在对待婚嫁上人们观念还是相当原始的,对一个心仪的对象请求做男女朋友谁都有这个权利,只要他/她够真诚,做朋友并不涉及资本,知识,地位等后天因素,先天能分泌荷尔蒙或利比多就够了,关系稳定后也并不需要什么特殊培训,双方懂点抛眉弄眼,花钱月下的把戏也能搞定,结婚则要远远复杂得多。一个穷光蛋兴许可以追求到一个千金小姐,但叫一个穷光蛋向千金小姐求婚就不大可能。
一个现实问题是,拥有房子和马子的先后排序,如果是先有房子再有马子,这种马子不能说不是好马子,会做饭,会洗衣服,会生孩子,会发脾气的都是好马子,不过能不能保证没了房子,跑了马子就难说了。如果是先有马子再有房子,恭喜你,这个马子是千里马,遇到不容易,跑了只能说明你不是伯乐。